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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琴瑟在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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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还是没有继续反驳下去,只是红着脸辩解道:“那些不义之财,不是已经在他辞官之后清点核算,充入国库了吗?如何、如何进了下官的口袋?”

姜书绾没想到,吴宣竟然能顺着她的心意,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果然,其余众人听完之后,也有不少为谢植说了些话,大体总归是,若当年赵元思还做三皇子之时,没有谢植的鼎力相助,不会如此顺利地成为太子,谢植毕竟也是曾经的太子少保,帝师的名声总归是要顾及一些的。

但也有人提出,十年前谢植在朝会上丝毫不给赵元思留面子,任性辞官而去,如若这次修撰时要为他美言,想必会惹得官家不悦。

一直在角落中沉默的男子突然开口:“微臣倒是有一些想法。”

姜书绾示意其他人噤声,听他说话。

她认出了,那是去年的状元郎陆维,不知为何,这个清俊少年身上的执拗劲儿,总让她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故人。

她第一个徒弟,当初也是这般模样。

陆维得了准许,便信步上前道:“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们奉命修撰国史,便是要将事实如实地记录下去,若只因为个人好恶而夸张美化某人,或者肆意诋毁,都是错的。”

“不错。”姜书绾点头,“大家想必都知道,修撰历来都是后一朝修前一朝的,官家却让我们把天祐正史也一并编纂出来,可知其中缘由?”

众人面面相觑,的确,每个人心中都揣测无限,但却不敢在此刻说出来。

“夫所谓直笔者,不掩恶,不虚美,书之有益于褒贬,不书无损于劝。”姜书绾说道,“是非功过,皆由后人评,我们要做的,正是如实地将这些记录下来。”

“下官们知晓了。”

姜书绾将汇总整合的事务交代给了陆维,他刚正不阿,有傲气和傲骨,更重要的是,他敢于直言不讳,乃是主导此事的最佳人选。

她看着面前那份手稿,最终还是决定把它带回去。

这份手稿没过多久,就被谢植给寻到了,那日他无事可做,在睡了一个绵长的午觉后,决定去书房待一会儿。自致仕后,他甚少去书房,那里已经是姜书绾日常查阅公文的地方,正对着窗台的木桌子,一枚铜锁正挂在上面,这里面放了什么?印象中,他们家里并没有什么机要文书。

倒也不是多精妙的机关,谢植随手翻了翻,在书房内找到了一枚银簪,应该是上次他缠着姜书绾在书房行敦伦之事时候落在这里的。

轻轻撬动,便将那锁给解开了,封面赫然写着《天祐正史》初稿,他微微一笑,这东西有什么好锁起来的?他坐在窗台边,饶有兴趣地读了起来。

里面记载的事,桩桩件件都能让他感慨,翻到临近末尾时,才看到有关自己篇章,上书其“诛求无已,世无其二”。

寥寥八字就妄图概括他权倾朝野的十余载?着实可恨!他微微眯着眼,回想起来这部史稿正是由如今的姜丞相牵头编撰的,怪不得在自己家中还要加把锁,原来是为了防他的!

该怎么罚这撰史之人才好呢?谢植咬了咬牙,看来势必要好好“训戒”一番这不听话的小娘子了。

姜书绾不知家中有人正咬牙切齿等着她,高高兴兴地回去,藏在心头多日的负担终于可以卸下,今天是她做丞相的最后一日,朝会时赵元思当场宣布,不少同僚都表示了震惊,正好奇谁会是继任者,却没想到,大宋此后将不会再有丞相。

权力尽数收归帝王之手,众人这才恍然,官家这盘棋布局多年,如今这才到了收网的时刻。

“谢郎呢?怎么没见着人?”往常她回家的时候,谢植都会在门口等着,今日却不见人影。

小厮答道:“谢郎君在房中午睡,一直没出来过。”

姜书绾眉头一皱,心里嘀咕了一句,怎么睡到现在还不起来,该不会是不舒服了吧?她便说道:“我去房里瞧瞧看。”

走到内院,果然见房门紧闭,姜书绾轻手轻脚地推门,一只脚刚踏进去,就被人拽着手臂拖进房中——

谢植将她压在门上,没头没尾地来了句——

“明日再补两句,植耽溺于美色,终日需索无度也。”

姜书绾瞪大了眼,不知他在说什么,回过神时,他已经衔住她柔软的红唇,细密的吻尽数落在唇上、脸颊,而后慢慢地往下移动,在她纤长的脖颈上印下红痕。

湿软的舌头在她口腔内来回扫动,在舔舐过她脸颊内侧的时候,姜书绾忍不住嘤咛一声。

“唔……你、你发什么疯?”

两人均是气喘吁吁,谢植捏着她的下巴,与她微微分开些距离,然而说话时候的热气还是洒在她嘴唇上,嗓音暗哑:“怎么,姜丞相的史书,敢写不敢认?”

她终于明白过来,正想笑他小心眼,谁知道被谢植打横抱起,扔到了床榻上:“谢植!你疯了吗?现在还是白天!”

他一只脚站在床边,一只脚跪坐着压住她,熟练地解她衣衫,倾轧下去道:“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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