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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定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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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那就是做人时清寒落魄的形象。陈沛兰换造型前就知道接下来为她拍定妆照的摄影师莫名其妙地被换了,换成林槐生。林槐生站在照相机后,看向这个造型的陈沛兰,令他想起他们青梅竹马的时光。

林槐生对众人说:我很抱歉临时换摄影师,但各位与我合作也有一些时日,继续回到正轨上面。

助理跟着摄影师走了,因此阿欢顶替而上。阿欢按照林槐生的意思把假的梨花木窗搬上来,还有梳妆桌和红酸枝单靠椅,造闺女房间的一角。搭成以后,林槐生请陈沛兰趴在桌上侧头沉思,而陈沛兰总觉得此场面不尽全力,照办多次仍不进角色,她来到林槐生面前商量,要跪坐在地上虚弱地趴于那把红酸枝椅子。

女子一悲伤,进自己的空间里身心就当场瓦解,哪还能走那么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趴桌呢,如果我如此伤心和憔悴,我怕是一进门就得倒在地上,趴椅子抽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槐生觉得有理,让她尝试,果不其然,她的神情既苦又悲,她的身子仿佛弱不禁风,镁光灯照射她的身影,拍下此后被称为经典的照片。纯粹东方的肖像亢奋地表达苦楚的静态,有关女人的黑白式图像的意义总和是十人倾心打造的皮囊,二元翩跹而神秘的博弈。天鹅的代号是虚拟的,代号是符文的奴工,以劳动进入虚幻世界的结构,堆砌一身的价值和观念。这只是一张照片,却是天鹅在上海为数不多迸发烈焰火光俘虏灵魂的照片。照片背后的摄影师是鼎鼎大名的林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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