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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九命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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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找数月不得,便放弃寻之便由此松懈,吴继祖现在就是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他立即把胡昌打入死牢,并且趁胡昌睡熟时拉着胡的手画了押,处死,造成一案九命的奇冤,案卷被一併呈报刑部。

吴继祖接连屈杀二人,终于激怒了田广这个铁血汉子,成功让朱贵等人松懈之后,但是,他不能再回去找吴继祖,也不能过去刑部,去了等于羊落虎口,该去找谁呢?他想到了皇帝。

八月,年秋天的一天,寒风凛冽,雪花飞舞,田广不远千里来到京城,走到垣日宫宫门前,敲响登闻鼓,然后跪在地上,头顶御状,大喊冤枉,跪了几天几夜,不吃不睡,最后昏了过去,被宫门太监发现后抢救过来,并把他的御状转交给煌,煌亲自接见,知道案情后大为愤怒,承诺田广自己已批准御状,不日即去徐州,要他回原籍耐心等待。

随后,命令锦衣卫青龙、玄武率三千力士按着田广所说的前往徐州剿匪,整个抓捕过程十分顺利,共捉拿案犯朱贵、朱宗、朱爵三人,三人大吃惊,要林有破釜沉舟,但是一帮绿林盗匪哪里是皇帝内卫的对手,林有等十三匪徒被当场斩首,其他案犯十五人也被当场绞死,朱贵当场下尿,还不知道所已就被押走,再从朱贵口中循线找到风水师,也一併将其收押詔狱。

詔狱里,白虎与朱雀奉命严刑拷打朱贵、朱宗、朱爵,三人这才知道田广已经告下御状了,朱贵心灰意冷,朱宗熬刑不过将全案和盘托出,一切安排妥当后,煌就下旨,移驾徐州公堂。

九月,另一方面,田广回到徐州后,一直等待着消息,一个多月过去了,却不见动静,这天,他正在家里惶惶不安,两个锦衣卫走了进来,问道:「这是田广家吗?」。

田广:「是啊,你们找谁?」。

锦衣卫:「找田广,他在家吗?」。

田广:「在下便是」。

锦衣卫:「当今天子召你去县衙打官司」。

田广随锦衣卫走进县衙,看到一位像皇帝穿戴的人端坐上面,于是跪下来说道:「草民田广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煌客气地说道:「朕安,你起来吧,你的状子朕已过目多遍,朕已来徐州多日,经明察暗访,又查阅了原案笔录,证明所谓这起徐州案确实是一起冤案,你身为平民,却能见义勇为,敢告徐州知府,说明你相信大曌天子会为百姓主持公道,会把事情办好,难得啊,快给田义士让座」。

堂堂大曌天子把田广夸个不停,这使跪在一旁的吴继祖如坐针毡,脸一阵青,一阵红,当他看到被打到不成人形的朱贵、朱宗、朱爵和马半仙,整个人瘫了,田广吃惊,于是审问开始了,百姓围观,府衙大堂,除了煌的心腹官员,接受三人贿赂的官员也被抓来接受諮询。

这一连审下来,煌愤怒大骂所有人,吴知府瞬间被吓尿,煌朝吴继祖说道:「吴大人,为了这几千万白银,前后死了九个人,还有三人待斩,你说下一个该轮上谁啦?」

天哪!皇帝要拿吴继祖开刀,吴继祖被吓得不禁打着冷颤,头上臭汗淋漓。

立即跪下来乞求道:「下官才疏学浅,错杀了人,请万岁看在小人老岳父面子上,饶小人一次吧。」

听到这,煌勃然大怒:「饶了你?你去问问被你屈杀的丁刚和胡昌答不答应?」

煌龙顏大怒,拍案而起,和老百姓一样,皇上气急了也骂人,而且骂的话更难听,他骂吴继祖是个猪狗不如的混帐东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寻,身为朝廷命官,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死一万次也不足惜!直把吴继祖骂了个狗血淋头。

接着,硃批一挥,大声吼道:「听判,大曌王朝煌羽八年秋,徐州地区发生一桩杀人夺產案,原案眉目清楚,本该一举捕杀真兇朱贵、朱宗、朱爵,只因为知府吴继祖玩忽职守,以桃代李,屈杀梁家两老、梁家兄弟与其妻、梁妻肚子里的孩子、丁刚、胡昌二人,为彰大曌王朝国法,判:知府吴继祖剥皮楦草夷其三族,偿还田广钱三千万,其馀家私全部充公,朱贵、朱宗、朱爵三人实为元兇首恶,罪孽重大,处以凌迟处死,风水佬马半仙危言耸听,颠倒黑白,廷杖八十、枷号一月并递籍,刑部副堂陈中望,批案错误,过失重大,降格三级,剥夺一年俸禄,着其贬至徐州料理民政,需考核三年若有建树,可免去刑律,其于收受贿赂官员拔翎夺顶,革职,牵三族发配寧古塔,遇赦不赦,田广身为平民,见义勇为,冒死伸张正义,品格可钦,赏钱千铜」。

吴继祖等四犯听罢煌的宣判,像烂泥一般瘫痪在地,只觉得眼前金星飞溅,天旋地转,收受贿赂的官员们也喊冤,但都被拉出去了,「徐州奇案」震动朝野,就为了一个不实际的风水,前前后后死了九个人,还附带犯人与其家属都遭到连坐,前后共一百人,这不能不算今古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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